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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佛爺K.O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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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皮給扒下來呀!”

“佛爺,你看這江南水汽這麽足,那女孩子身子弱就容易風寒入體,發熱也算不上是什麽大事。你就把心安安穩穩的放在肚子裏,我跟張副官一定盡心盡力的把嫂子給照顧好的,你得信我們這些個兄弟不是嘛?你先去休息三個小時……等你一醒來……我……我保證嫂子就能退熱!”

“是啊佛爺,您就聽八爺的吧,夫人她也一定不想您這樣的。”

這兩個人左一聲喊著嫂子,右一聲喊著夫人,擺明了就是擡謝宛星出來讓張啟山心疼妥協。

嘆了一口氣,張啟山揉著額頭說道:“我就在這兒休息,你們一會兒叫我。”

知道這已經是他張大佛爺最後的退讓了,齊鐵嘴和張副官看著房間角落裏閉眼假寐的張啟山也不好多說什麽。要是他們兩個再多嘴,惹了他不高興的再被趕出去,恐怕張啟山連這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宛星的身體要緊,回長沙之事暫緩幾天。”

“我知道了,佛爺。”

還沒等張副官走出幾步去,他身後的房門突然開了。

“今天就動身!”

雖說臉色依舊蒼白,但是經過了他們一晚上的照顧,謝宛星的精神狀態倒是還好。

她早在房間裏就聽到了門外他們談話的聲音。長沙城裏現在情形難測,日本方面和陸建勳虎視眈眈,季若白和沈乘風又不知目的,她哪裏能放心的下。況且……張啟山他作為長沙的布防官,只怕心中更是憂慮難平。

“你怎麽出來了!”張啟山皺著眉連忙上前將她攬進懷裏,手掌貼著她的額頭試溫“還難不難受?”

拉著他的手,謝宛星的大眼睛中溢滿的全是請求“我們今天就回去好不好,不是已經買好火車票了嗎?”

“不要任性!”張啟山反手將謝宛星的小手包在掌中“要是身體不適,就算是回到了長沙又有何用!”

“我真的已經沒有問題了,你相信我!”

“張副官,你去通知八爺說我們一會兒就動身。”

看了一眼謝宛星又瞧了瞧她身邊抿著薄唇卻也不再有反駁的張啟山,張副官最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徐州火車站

齊鐵嘴露著小虎牙的沖著尹新月說道:“尹小姐……這是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長沙?”

尹新月背著手回答“是又怎麽樣,我既然已經一路陪著你們到了徐州,難不成我就不能去長沙看看啦?”

“能!能!誰說不能的?”齊鐵嘴推了推眼鏡“只是你……”

別再圍著佛爺轉圈圈了,佛爺和小妖女為了長沙的事都快要操碎了心了,你就別跟著他們面前轉悠著添亂了!

下巴一揚的斜眼瞅著齊鐵嘴,尹新月反問道:“怎麽了?”

“沒事兒……沒事兒……”

齊八爺撇著嘴角腹誹道:一個小妖女的大小姐脾氣就夠讓人吃不消了,現在再來一個……佛爺,您可要撐住了啊!

謝宛星、張啟山、齊鐵嘴和尹新月在同一個車廂,而張副官則是和尹新月帶來的聽奴及棍奴在他們隔壁的車廂裏待命。

眼看著掛著徐州名稱的車站牌越來越遠,謝宛星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受滋味。

終於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嗎?

這次的鬥爭不只是日本……還有餓狼特務司,她亦師亦友的教官……

霸道的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前,張啟山大手上下摩挲著她的手臂“時間還早,睡吧。”

吃過了西藥的身子總是感到過於困倦,謝宛星軟綿綿的跟只小貓似的蹭了蹭張啟山的胸膛。

坐在對面的尹新月雙手環胸撅著嘴幹脆眼不見心不煩的扭頭看向車窗外。

長沙城解語樓

“幾位可算是回來了,當時接到謝小姐的電報,我才知道佛爺竟然陷入了那般困難的境地。等我趕回來才發現這城中的情形比我想象的要更是紛亂覆雜!”解九爺依次的為三個人斟滿茶水。

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啟山笑道:“當時病情來勢洶洶,我的確力不從心,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佛爺的身體現在可是大好了?”

張啟山點了點頭“我的身體好很多了,二爺呢,他可是還好?”

“霍三娘幫助二爺從礦洞脫身後,陳皮暗自接應的將二爺送出了城,聽說是安排到了一個名為白喬寨的地方休養。”

“陳皮最近連日守在礦山,昨天讓人來報說是陸建勳和霍家已經派了好幾批人下去了,不過派下去的人都沒了音訊毫無進展,不過我估計著陳皮那邊也快要頂不住了。”

齊鐵嘴不滿的一拍桌子大聲道:“我們這才走了多久啊,這陸建勳和霍家就敢這麽明目張膽!”

“陳皮接手了二爺大部分的盤口,總算還能與其一搏,我們九門內部到底不能擺在明面上與陸建勳所代表的政府作對,所以……總還是吃虧的。”

“……而且,長沙城內的勢力角逐可不僅僅是我們這些啊。”

嘆了口氣,謝宛星將手肘撐在桌子上單手托住自己的臉頰“比起陸建勳……季若白才是真正的心思難猜不測深淺,但若是拿他跟沈乘風比……他才是最大的麻煩……”

“不對啊。”齊鐵嘴彎著身子往前湊湊,朝著謝宛星說道:“你應該很了解沈乘風啊!以你的那些彎彎繞繞難道還搞不定他?!”

大眼睛沒好氣的瞟了齊鐵嘴一下“我自八歲進入了餓狼特務司就一直被他帶在身邊,可以說我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我眼珠子一轉,他就知道我在打什麽鬼主意……他是特務司成立以來第一位擁有高級教官稱呼的人,跟他的那些手腕比起來……我腦子裏的不過就是些小聰明罷了。”

“這次的事就是個教訓,對於政*治而言,只有權利才是最有力的保證。如果擁有和權利不能匹配的小聰明,只會讓人死的更快。”

“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啊?!”

張啟山順勢握住謝宛星搭在桌面上的小手“抽絲剝繭,逐一擊破。”

“佛爺說的是。”解九爺點點頭“陸建勳初來乍到根基不穩兵馬不強,而且親信又不多。他跟霍家和裘德考在利益和猜忌上建立起來的關系能有多穩固啊,我看倒是可以利用利用他。”

“那你是怎麽看這盤棋的?”

“佛爺你不要忘了,你初到長沙資助軍隊購買武器,一方面是為了求官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擴充勢力搶占盤口,現在這一招仍然適用。”

謝宛星緊了緊手“九爺說的沒錯,官職暫且不管但是張大佛爺在九門中的勢力是一定要搶回來!”輕咬著下唇看向張啟山“我們回來長沙的事肯定瞞不過季若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探探他的態度!”

三個人別了解九爺回到暫住的小院,謝宛星直接拉著張啟山回了房間,還沒等他調笑著開口,她就直接墊著腳尖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你們前幾天擔心我的身子,所以什麽都不跟我說。那個時候我可以假裝不知道的什麽都不問,但是現在既然回到了長沙,你就應該和我開誠布公的講個清楚明白。”

一手環著她的細腰,一手包著她的小手,張啟山眉目溫和的瞧著謝宛星:“你想知道什麽。”

“張家!你們張家到底有什麽秘密?!那串青銅風鈴上的花紋,分明就是和礦洞中那塊銅鐵的花紋一致,它究竟代表了什麽?”

張啟山突然挑起嘴角一笑“張家歷史悠久,我了解的不過就是鳳毛麟角。”

“我們的家族世代都在守護著一個秘密……”

捏著謝宛星小巧的下巴逼她擡起頭,他湊到她的耳邊聲音低沈。

“……長生不死……”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甜蜜副本後還是要繼續刷主線啊。我果然不適合寫感情戲T^T

☆、長生終極

“我們的家族世代都在守護著一個秘密……”

捏著謝宛星小巧的下巴逼她擡起頭,他湊到她的耳邊聲音低沈。

“……長生不死……”

謝宛星大大的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張啟山,瞧著瞧著,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的僵硬著輕笑出聲:“長生……不死?你說……長生?”

張啟山含笑望著她的眼神既深情款款又夾帶著幾絲涼薄之意。

眼中的無底深潭道盡的是他張大佛爺對這世間癡兒……包括他自己的嘲弄和惋惜。

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無論一個人有多麽蓋世的橫溢才華,有多麽滔天的權勢,傾國傾城的美貌。但是……人死如燈滅,以後黃土一抔,身化白骨……就什麽都沒有了!

所以他們不擇手段的追尋著,搜刮著……企圖將生命的長度無限制的延長……直到地老天荒!

在特務司那麽多年的摸爬滾打察言觀色,張啟山僅僅是這樣的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謝宛星就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根本無需再多做解釋。

這些人簡直是瘋了!這個世界簡直是瘋了!

逆天改命,生而不死……那還是……還是人嗎?!

嘴角邊的笑意泯滅在她逐漸加重的呼吸中,謝宛星聲音顫抖的已經能明顯聽得出其中波動的尾線“你……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這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張啟山挑了挑眉,雙手搭在這嬌小姐的肩上彎下身子,處於同等的高度和她對視。

“不可置信是不是?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張家世代守護的秘密……超脫死亡的終極……”

謝宛星已經完全呆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更好的去理解張啟山所說的話。

一個一直被她當做傳說和妄言……不著邊際的異想天開。

“終……終極?”

牽引著她到床邊坐下,張啟山修長的手指不住的來回摩搓著謝宛星手腕子上的二響環。烏色的古銀龍頭鐲對比著她雪顏霜白的肌膚……這份美麗,讓他心裏生出幾分絲絲點點的艷麗綺夢。

“我雖然是張家人,但我對於我家族的起源和發展並非全部清楚。我們每個人都只是對著自己的部分比較了解,而其他的……則是一個謎。”

“應該是在百十年前吧,我的長輩因為觸犯了族規而被趕出了家族,自始後就一直流落在外,所以我所屬的這一脈幾乎就已經成為了張家的旁系……後來等他們再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東北的張家古宅已經徹底的荒廢了。”

“當我看到二月紅從裏面帶出的那塊青銅片時,我才意識到……那串六角青銅風鈴所代表的意義……還有為什麽當年我的父親一定讓我要回到長沙。”

微涼的小手拉住張啟山的手掌,謝宛星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因為那座礦山下面埋著的……是你們張家人的……歷史嗎?”

“是。”溫柔的理了理她臉頰邊的碎發,張啟山將她的手整個包在他的掌心中“那下面埋葬的是我們張家幾千年的歷史,也是以前張家人聚集的地方……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張家必須要守護的秘密。”

“東北的張家古宅,長沙的礦山謎墓……也就是說這個秘密,是有可能被你們的家族分割成了幾個部分,然後藏在了不同的地方,是這樣嗎?”

張啟山抿著薄唇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謝宛星繼續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由於歷史和其他各方面的原因,張家人總是在不斷的遷徙中,所以像我們去到的張家古樓……它存在的……絕對不會只有東北一座。”

“張家原本就是在東北立根生息,也就是說長生不死的終極至少絕大部分……會是有可能在東北,所以不管再怎麽遷徙……總應該會有一部分人留下才是。你們這一脈是因為觸犯了族規所以才被迫離開的,那你原本的那些族人呢?他們去哪兒了?”

張啟山搖了搖頭“我也只是聽說,似乎後來……是張家的內部出現了問題。”

“家族內鬥嗎?”謝宛星輕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認真的眨巴著大眼睛對著張啟山左看看右看看 “即使是張家的分支,老師他卻依舊不敢輕舉妄動……張家……”

究竟是個什麽樣的隱世大家族呢?

嘆了口氣,謝宛星微皺著眉揉揉自己的額頭。

原本以為能從張啟山的口中了解到沈乘風忌憚張家的原因,但是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反倒是使她心中的疑惑和不解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一個身負如此驚天大秘密的家族,能夠經歷千百年的世道輪轉還依舊生存繁衍,究竟依靠著的會是什麽呢?

張啟山也只是知道他們張家一直以來守護的是長生不死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的謎題……卻遠遠遮蓋過了它的謎底。

長生不死……怎麽樣才能長生不死?

而且還有一點她想不通……以她對於沈乘風的了解,他不像是會追尋這種飄渺無望事情的人。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看著謝宛星一下又一下的戳著自己緊皺著的額頭,張啟山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

“好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擴張勢力,其他的暫且先緩一緩。折騰了這麽久你也累了,我去叫人把你身上的藥換了,先好好的休息吧。”

“可……”

“一切有我在。”

漆黑如夜的眸子中倒映的滿滿都是她,謝宛星無法拒絕張啟山的眼神,只能乖順的點了點頭。

等張啟山關上房門離開後,謝宛星小手貼著額頭直接往後一倒,仰面躺在床上。

原本還想問問他去特務司時沈乘風究竟朝他提出了什麽條件,但是現在……算了,反正估計也是有關於張家的,他們家族的事她又不好摻和到裏面去。何況他無論是江湖中九門提督之首的張大佛爺,還是官場裏戰功赫赫的張啟山……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啟山剛剛從謝宛星的房間裏出來,在外面等著的張副官立馬就迎了上去。

他壓低聲音道:“佛爺,我剛剛探聽到裘德考蠱惑陳皮,說是礦山中的東西可以讓他的師娘起死回生。”

“陳皮這小子不願冒著生命危險下墓,所以找借口一拖再拖。裘德考也知道若我病好歸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開始著急了啊。”

張副官恭恭敬敬的跟在張啟山的身後“既然裘德考知道礦山下的東西可以讓人死而覆生,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佛爺您設的這個局已經套出了大魚?”

張啟山輕笑一聲“二爺找到的鳩山報告和裘德考他們手中的都是不完整的,我們不知道他們了解的究竟到了何種程度,沈乘風不可能跟我說實話,頂多就是一半真一半假。那鳩山報告中原本提到的到底是長生不死或是死而覆生……亦或是什麽都沒有……”

張啟山的眼中冰冷一片“陳皮和二爺的夫人感情深厚,至少……從他的表現來看,他已經被裘德考說動了。”

“那我們現在……”

“想辦法通知二爺,讓他秘密的趕回來。”

“是。”

“會心齋籌辦的如何?”

“已經準備完全,請帖都發出去了,明天正式開張。”

“季若白的那份呢?”

“佛爺放心,季處長的那份是我親自送去的。”

“很好。”

搭著樓梯的扶手,張啟山停下腳步偏著頭看向張副官“這段時間任何人都不許去打擾夫人,包括阿瓷他們。”

“我明白了,佛爺。”

“還有,叫老八先回他家宅子去,這幾天都不要再露面了。他不可能完全的在宛星面前藏住心思,宛星她擅長套話,時間長了老八他肯定頂不住。”

張副官的俊臉皺在一起,猶猶豫豫的開口“要想瞞住夫人……”估計是不可能的事啊!

而且八爺要是不在,基本上夫人的目標肯定就會轉向他。他又比不了佛爺的城府,三言兩語就能哄得夫人罷休。

謝宛星那小姑娘對著佛爺頂多就是朵帶刺兒的嬌玫瑰,可對著他們那就是朵吃人連骨頭渣子都不吐的霸王花兒!

“也就是瞞個兩三天罷了,我也沒想著能瞞她多久。我要先會一會季若白。”

張啟山回身拍了拍張副官的肩膀“給她的藥裏多加一味安神的。”

張副官點點頭道:“是,佛爺。”

鞭炮聲震耳欲聾,黃紅色的舞獅隊伍直接在會心齋的門口一字排開。表演中雙獅互不相讓你爭我搶的奪繡球更是讓圍觀的百姓拍手叫好,真真是熱鬧極了。

“哎,小哥。你們東家這麽有錢這麽大的排場啊!”

“那是當然啦!”

“這也不是買東西的,做什麽生意啊?”

“我們東家說了,打開門做生意,喜迎八方來客……來者不拒,什麽生意都做!”

新的盤口開了張,自然面上送禮實則來打探消息的人不少。

“不好意思,您二位不能進去。”

“我們憑什麽不能進去啊,我們是有請柬的,是你們東家請我們過來的!”

“有你們這樣的待客之道嗎?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們……”

話還沒說完竟然就被會心齋的人拿著棍子給打出去了。

外面是鑼鼓震天熱鬧非凡,可是會心齋的內室裏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安靜。

還是季若白首先笑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打破了周圍有些凝滯的氣氛“張大佛爺就這麽把九門中四爺和霍七姑娘的人給趕走了,這麽明晃晃的挑釁……是不是不太好啊。”

張啟山手指輕敲著桌面笑道:“怎麽,季處長的意思是叫我請他們進來喝杯茶嗎?”

整理著襯衫的袖扣,季若白雖然彎著唇但是眼角眉梢都不帶一絲悅意“喝茶……我們兩個人就夠了,或許……還可以叫上謝大小姐。”

“季處長恐怕是不了解,宛星她……不喜歡品茶。”

“呵。”季若白翹起腿,微瞇著雙眼直直的看向對面氣定神閑的張啟山“張大佛爺倒是護美人心切,只是她張家夫人的位置,有沒有那個命坐……還是個未知數呢。”

“是你將她送去餓狼特務司的,她有沒有那個命,季處長難道不清楚嗎?”

季若白簡直太喜歡跟張啟山這樣的人說話了“你需要我做什麽?”

“第一,撤掉陸建勳全部的軍隊指揮權。第二,以會心齋的東家身份逼他上談判桌。”

這樣,無論是軍銜還是江湖勢力,季若白都將成為陸建勳和裘德考眼中的另一個張大佛爺。

“那張大佛爺是否應該給我點好處。”

張啟山把玩著紫砂的茶盞,面無表情“要想真正破譯秘密扳倒沈乘風……你還需要一個人。”

“是誰?”

“……張起靈!”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太銷魂,有點撐不住了。

奉上小劇場一則。

一天,大小姐突發奇想的送了張大佛爺一方她親自繡的手帕。

“好不好看啊?”

“這鴨子的顏色還真鮮艷。”

“……”

旁邊的張副官-_-:“佛爺,夫人這繡的好像是……鴛鴦吧?”

於是大晚上的,張大佛爺孤獨的站在房門外,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解釋自己這雙連在濃霧中都能視物的超凡眼睛,是如何把鴛鴦認成鴨子的。

☆、命中宿敵

張啟山把玩著紫砂的茶盞,面無表情“要想真正破譯秘密扳倒沈乘風……你還需要一個人。”

“是誰?”

“……張起靈!”

“張起靈?”季若白生來就多情的桃花眼緊緊的盯著張啟山,然後他微挑著嘴角放松身體往椅背上一靠:“他跟你是什麽關系?”

冷笑一聲,張啟山似井似淵的眸中不帶絲毫情緒“關系?準確點來說……算是對手吧。”

麒麟和窮奇,一善和一惡,命中註定就是旗鼓相當難舍難分的宿敵。

看著張啟山深思沈默的樣子,季若白忍不住端起茶杯遮掩住他唇邊翹起的弧度。

張起靈……張啟山……

張家人……果真是有趣極了!

長沙城石林小院

與周圍古香古色的家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謝宛星隨手綁起的微松馬尾在末梢處彎出個調皮的曲卷,利落的歐式白色襯衣加黑色馬褲,小牛皮的軟靴隨著她翹起的腳上下來回的擺動,而她纖細的手指也隨著節奏點在紅木的把手上。

“夫人,您該喝藥了。”

看謝宛星一點反應都沒有,張副官只好端著瓷碗又輕聲細語的喚了一聲。

“夫人,該喝藥了。”

大眼睛瞟了他一眼,謝宛星換了個姿勢側身對著張副官,以身體的語言無聲表達了自己的抗拒之意。

張副官不禁苦笑了一下,他奉了佛爺的命令保護這位大小姐,但是她……從哪兒方面來看都不是他能搞定的主兒。

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張副官面上扯著笑意繼續道:“夫人,佛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您別為難我啊。”

無視他苦哈哈的一張俊臉,謝宛星不在意的擺弄著她手腕子上的二響環,然後朝著他一揚下巴示意他把藥放到桌上。流轉著眼波,謝宛星似笑非笑的瞧著張副官“平時你跟只兔子一樣的不著家,怎麽今天你們家佛爺都出去了……你卻留在家裏了?”

為了防止謝宛星看出些端倪,張副官下意識的就將雙手背著藏在了身後“佛爺……佛爺就是擔心夫人……所以讓我親自陪著夫人……”

“你可真不像是你們家佛爺帶出來的兵。”謝宛星托著自己的下巴,仰著俏臉看著他“張啟山他有沒有告訴過你,說謊的時候一定要盯著那個人,眼珠子別隨便的左右亂瞟。”

“……”

佛爺,別說是瞞個兩三天了!我現在就已經兜不住了!

“他是去見季若白了吧。”

“夫人……”

端詳著自己的手掌,謝宛星雲淡風輕的開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麽一定要選在會心齋開張的第一天去見季若白。”

還沒等張副官回答,她輕笑了一下,慢慢將手翻轉然後一點一點握成了拳頭“因為這是最適合談判的日子……”

這是什麽意思?

張副官來不及多問就被尹新月的聲音給打斷了。

“謝小姐,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自從那天見過了謝宛星,尹新月就一直覺得有哪裏似乎是不太對勁兒,她翻來覆去的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這姑娘不是在新月飯店裏連點三盞天燈壞了自己好事的那個謝家小少爺嘛!

尹新月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她自車站第一次見到器宇不凡的張啟山時就喜歡他,後來他偷藥不成被她撞了個正著,她出言試探,他雖氣定神閑但話語中卻對他們之間的婚約全不清楚,從那時起她就已經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彭三鞭。

但那又如何,她尹大小姐就是喜歡他,就是要嫁給他。

所以她擅做主張,撒謊說是要看看彭三鞭到底是不是要真心求娶的將拍賣會的規則改作拍下藥品就視作聯姻,本以為能為自己覓得良人,卻萬萬沒想到被個小姑娘橫插一腳亂了計劃。

她每次旁敲側擊的找齊鐵嘴打聽張啟山和謝宛星的事,但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的次次都被他把重點給糊弄過去。

尹新月是忍不住了,她一定要說個清楚明白!

謝宛星搓撚著手指,對著張副官吩咐道:“你先忙去吧。”

張副官抿著薄唇點頭應了一聲,在經過尹新月身邊時微微停頓,眼神晦澀的望了她一眼。

不再是懶懶散散的樣子,謝宛星坐直身子對著尹新月做了個請的姿勢“尹小姐……是想跟我談什麽?”

尹新月也不扭捏的直接開門見山“我知道你看得出來,我喜歡張啟山,很喜歡很喜歡他!”

微垂的睫毛下宛如星辰的眸子深不見底“所以呢?”

尹新月嬌俏的仰著下巴“你們還沒有成親,所以我不會放棄!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新月飯店的繼承人!張啟山他現在需要的是財力和勢力,只要他做了新月飯店的女婿,這些我都可以給他!”

雙手環胸的打量著謝宛星,尹新月輕哼了一聲“反倒是你,看你的樣子現在應該是什麽都沒有了吧,你只會成為他的拖累,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歡他,你就應該多為他考慮才是!”

呵,既然你說的這麽有理有據理直氣壯,為什麽不先去和張啟山說呢?

還是因為女人多為感情動物,要是普通柔弱的女人……在你尹大小姐的這番話面前只怕是會自慚形穢拱手相讓了吧。

謝宛星含笑端著藥碗,小手捏著勺子一下一下的攪著“我聽說尹小姐接受過西式的教育?”

“是又如何?”

雖說尹新月說話很不客氣,但謝宛星的笑意仍然不減“不知道尹小姐對於中國的詞作可還算熟悉?”

不知道她話裏賣的什麽關子,尹新月鼓著臉頰道:“本小姐自然是飽讀詩書。”

將手上端著的藥一飲而盡,謝宛星眼神涼薄的看向尹新月,隱隱中有些譏諷之意“南唐詞人馮延巳有《謁金門》詞曰: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①

張啟山既已經平安,你尹新月對我就再無價值!

你問我能為他帶來什麽?

因為是我……因為是謝宛星……所以他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謝琦今天很高興,因為她見到了季若白。

為他捏著肩膀,謝琦有些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今天和張啟山……您談的還順利嗎?”

季若白閉著眼睛,聲音平淡“別想著節外生枝,上次的事要不是張啟山突發意外你歪打正著,就差點壞了我的大事了。”

“……我……”

睜開眼睛,季若白偏著頭冷冷的瞅著謝琦“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想給謝宛星一個教訓,但是現在……無論是誰,都不能動她!”

謝琦的聲音突然升高,帶著些尖利的不滿反問“為什麽?!”

季若白皺著眉頭似乎是不怎麽高興了“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麽才把她送回餓狼特務司!”

“沈乘風為了奪*權步步為營,甚至不惜將手中的棋子斬草除根,但是對於謝宛星……他實在是過於寬容……”

她們兩個同是別人手中的提線木偶,但是她謝宛星處處都是心頭肉心尖血,沈乘風是這樣,張啟山也是這樣。

謝琦眨眨眼睛有些酸酸的回答“她可是沈乘風帶最喜歡的學生。”

季若白冷笑出聲“成大事的哪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覺得誰會在乎這個?”

“我們的這位謝大小姐身上,一定有讓沈乘風特別看重的地方!”季若白微瞇起眼睛“只是現在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謝宛星雖說以前被沈乘風緊緊地攥在手心裏,以至於在某些方面還有些天真,但是她小小年紀心思智計已經非同一般,更何況她現在身邊還有個城府江湖都更深的張大佛爺……”

長沙城中九門提督之首的張啟山,只怕是還沒露出他的獠牙來。

謝宛星這一覺睡得是渾身酸軟,也不知道今天是哪個熬藥的把安神的東西放了那麽多,她感覺她根本就不是睡過去的而是直接暈過去的。

腳步停留在虛掩著的門外,走廊的盡頭處是張啟山的房間。

“你發表完你的高見可以從這裏離開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見我都是在趕我走!”

披著襯衫,張啟山站在尹新月的面前好聲好氣的勸道:“尹小姐有恩與我,張啟山銘記於心。只是這長沙城中危機四伏,我不希望尹小姐你發生任何意外。”

“行了,別裝了!你心裏想什麽我一清二楚。”尹新月一手拉過張啟山的手臂,一手推著他的肩膀“先別說那麽多了,你坐下。”

任由她使勁,張啟山的身子卻不動分毫。

掙脫開尹新月的手,張啟山耐著性子道:“尹小姐還是先出去吧,有什麽話我們等會兒在大廳說,呆在我一個大男人的房裏只怕是對尹小姐的名譽有所損壞。”

“我都不在意,你幹嘛還這麽在意,你這個人真是犟的出奇!”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並非是無情無義之人,把你牽連進來我真的是感到非常的抱歉。我張啟山註定命運坎坷而你不同,你是千金小姐是名門之後,你以後會有更好的生活。”

尹新月一聽就急了“那謝宛星呢?你怕連累我你就不怕連累她啊!你這分明都是借口!都是借口!她還說什麽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不就是嫌我多管閑事嗎?但是我喜歡你,所以你的事我就要管!”

張啟山突然沈下臉色“你跟她說什麽了?”

尹新月被他的神情嚇了一跳,但又心有不甘揚聲道:“我能跟她說什麽呀!現在是我受了委屈你怎麽不問問她和我說了什麽?”

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尹新月,張啟山已經有些不耐煩“以宛星的性子,你不招惹她她絕不會給你難堪。”

謝宛星不喜歡和尹新月說話是張啟山看在眼裏的,所以她絕對不可能主動的跟尹新月接觸。

“張啟山你……”

尹新月氣極的一跺腳轉身就走,等出了房門看見站在門口的謝宛星更是沒好脾氣的重重哼了一聲。

“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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